2000年4月19日 星期三

小水龍出生了

由於老婆是自然產,所以健保只支付三天,我們今天中午幫老婆辦了出院,順便幫寶寶辦戶口申請健保,....

四月十七日當天,晚上十點三十分左右,老婆的肚子開始收縮,並感到疼痛,護士小姐來裝了監視器,並且把安胎藥的點滴數往上調,依然壓不住,只好緊急送產房,到了產房,子宮頸已經開了兩指半,連絡醫生,醫生指示,把點滴數調到最高99滴,並加口服及塞劑,如果依然壓不下來,開到了四指,就放棄安胎,直接拔點滴,讓寶寶自然順產.....

四月十八日,早晨六點,護士小姐來看,確定開了四指半,按醫生指示,直接拔掉安胎針,我開始通知四個爸媽...

四月十八日下午四點多,大家都還在懷疑,怎麼拔了安胎針的寶寶反而變得很安分,四點二十五分,老婆感到不太對勁,一陣陣痛,羊水像噴泉一樣的噴出,破水了!!護士趕緊通知在門診的主治大夫,並和值班大夫進行接生的動作,四點三十分送進產房,四點四十分,寶寶出生了,主治大夫甚至來不及趕到.寶寶一出生就被送到保溫箱,因為她只有三十三週又兩天,出生時身長四十四公分,體重1930公克,一出生就張開眼睛,雙眼皮,手長腳長,活動力很強,醫生說,她的情況很好,就33週早產來說...

楊文瀧 <------- 這個字請唸ㄕㄨㄤ

文是我爸爸,也就是寶寶的阿公取的,而瀧是我決定的,阿公說,他喜歡 " 文 " 這個字,而且要放在中間,瀧的本意有 " 瀑布和急流的水 " 的意思,兩個字加在一起,文瀧,我希望她將來文采非凡,而這個名字我有算過天地人三格加上外格及總格,巧的是全都是吉,而且命名學上說,龍年出生者,若取名有 " 水 " 的部首,大吉,有沖天之勢,我是先取了名字才去算的,而且我只取了這一個,我老爸說,這表示這個名字就是注定要屬於她的,雖然有點男性化,而且將來可能會被唸成文龍,不過,我們還是決定命名,

這陣子謝謝大家的關心,我雖然沒有回信,但是大家的祝福我都看到了,這一陣子我比較忙,到現在才稍稍清閒了下來,以上是我的簡報,謝謝大家 :)

2000年4月10日 星期一

住院記

4/1 老婆動了胎氣進了馬偕醫院,在產房中,醫生診斷結果,
子宮頸開了半指(開五指就要生了),每兩分鐘收縮一次(產
婦生產時每三分鐘收縮一次,為了要讓寶寶乖乖待在媽媽肚
子裡,開始了吊點滴打安胎針的日子,每分鐘80滴的劑量,讓
老婆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我也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從那天開
始,我的住院生涯...在產房的一張小椅子上...

好不容易,4/9 ,降到了每分鐘65滴,星期天,我放心的去幫
患了癌症的高中同學打掃屋子,因為太累,當晚睡得有點熟,
護士小姐來換點滴,我有醒來,但沒有起床看,隔天一大早,
也就是昨天,星期一,幫老婆小解時,發現擦拭的衛生紙上沾
滿了血,趕緊叫護士小姐來看,才知道當晚換點滴時有血液
倒流到導管中,並且凝固,安胎藥並沒有下來,而且該反應的
感應器居然沒反應,造成子宮又開始收縮,並且出血,經過緊
急的處理,總算又轉危為安,只不過,一度降到每分鐘55滴的
劑量,又調回到原來的樣子甚至是到了每分鐘85滴,上個星期
所受的苦全部白廢了.....唉...大概要住到寶寶出世了吧.

我這幾天好累,連說話都沒辦法說太久沒什麼力氣,白天在公
司工作,交接,晚上要到醫院看護,睡得很不安穩,只要護士
醫生一進來,我就得跟著醒來,所以,請不要打電來聊天,還是
可以多連絡啦,只是我如果有氣無力的話,不要誤會,我不是
不想跟你說話,而是說不出來......

2000年3月17日 星期五

無題

剛剛公司召開總管理部的例行性會議,成立專案小組討論總部遷移的議題,
每一個與會成員都拿到了一張小組名單以及工作內容,
這個工作小組又分成好幾個計劃小組,各自進行研究及評估的工作,
其中一個工作計劃小組,看了它的主題,整場會議下來心情都很沈重,
我甚至連頭都很少抬起來看與會人員,埋頭做會議紀錄,
這個工作計劃小組的名字是「台北部份人員遣散計劃」,
有些整個遷往大陸的單位,除了現有的主管,其他員工幾乎全會被遣散,
由於這部份很敏感,總經理只是提了一點點,其他的該小組會再開會討論.

雖然名單不是我在擬,但是我總覺得我在參與了結他人前途的討論會,
內心強烈的道德感,唇亡齒寒的危機意識,對國家前途的悲觀,
一時之間開始翻騰,全部湧上心頭,耳朵在聽,手上在記,
心裡想的一幕幕都是「未來」,「該怎麼辦?」想起還在學或服役的大家,
想起還在襁褓中的小女兒,想起將來被遣散的同事失業時的神情,
想起將來大家要面臨的是什麼樣的一個環境和社會,希望在那裡?

寫這篇文章,不禁悲從中來,因為我知道有太多的企業都在做這個工作,
我想起我曾經在電影「火星任務」中看到,慧星撞擊火星,火星環境改變,
火星人乘太空船離開火星的那一幕,只是,火星變成了台灣,
那科幻的一幕,轉眼間將以另一個型式變成事實,而我正參與其中,
我好想把筆一丟,站起來對在場與會人員說,拜託公司不要移出去,
但是,站在公司的立場,外移卻是無法避免的宿命,無可逃避的選擇,
成本高漲,產業政策不明,政治的動盪,社會的動亂,
如果留在台灣,只是大家一起等死而已,連公司也沒了希望,
外移,至少還可以讓部份人保有希望,賺錢回來台灣.

心裡實在太沈重,散會後我回到座位上,突然有一種乾脆不幹了的衝動,
昨天與好友們見面,快樂的好心情,全部被烏雲所籠罩,久久不能釋懷…